“是吗？”顾酒酒看着洒着清晨阳光的走廊，自言自语一般的话出声，很轻很淡，随着阳光中飘飞的尘粒散落。
“但是你会为了爷爷打我的呀。”
“什么？”
顾岚尘没听清，看她。
顾酒酒犹豫几秒，摇头，没再说话。
这是她在办公室看到顾客的瞬间想起来的，所以她才会格外紧张。
但是主人打她是正常的，而且只打了一下，她不怪主人，以后也没必要再提了。
顾岚尘莫名觉得这一瞬她的眼神不如之前澄澈，他停下了步子。
扶着她的肩，面对面看她。
“顾酒酒。”
“哎~”
顾酒酒眨了眨眼，那种感觉忽而即逝，快的顾岚尘以为是错觉。
“你……”
“哥。”
顾易在走廊那边跑了来，怀里抱着书，是顾酒酒的。
顾酒酒歪了歪脑袋，同顾岚尘对视几秒，仿佛在说怎么了。
顾岚尘松开了顾酒酒的肩膀，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顾易，怎么来这拿书？”
顾易在他们面前停下，手中的一摞书看起来很沉。
“下面缺，这些是下面没的，温姐说楼上有。”
“温姐姐……”
“就咱们的班主任，她……”顾易笑着嘿了声，想到温泠对顾岚尘的态度，生硬的转了话题：“嫂子，我带你去教室？”
顾酒酒看向顾岚尘，让他拿主意。
顾岚尘还为顾酒酒那一瞬的低落有点疑惑，说：‘我送她去，你先回吧。”’
“好，那我走了哥。”
“嗯。”
顾岚尘和顾酒酒站着看顾易离开，顾酒酒见顾岚尘还是不动，牵住他的手晃了晃：“主人，怎么了吗？”
顾岚尘垂眸，看着两人握着的手，顾酒酒留意到他的视线，慢慢的将手缩了回去。
“主人，我错了。”
顾岚尘见她垂了头，不知道她这不管对错随时都可以道歉的本事是怎么学来的，旋即想到监控里看到的那些又觉得心疼。
多年来的只身流浪让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好一点了，见了顾客反倒比之前更甚。
他看她几秒，见她越来越忐忑，握住了她放在身前的手，说：“你没错，不用道歉。”
顾酒酒手动了下，没说话。
顾岚尘：“不过我也想问你怎么了？”
顾酒酒咬了下唇，抬眼看他，说：“没什么事啊？”
顾岚尘同她对视几秒，最后也没逼她，牵着她朝外走：“今儿不上课了。”
“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
顾酒酒被迫跟着走，没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