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楼月,你觉得你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吗?”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池楼月闻到了对方身上那股苦艾掺杂着烟草的气息。
而池楼月也听到了他接下来的话:“谢家的房地产生意近几年好像做的还可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处心积虑接近谢景川的?池楼月,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池楼月垂头苦笑了一声,“处心积虑”,“自取其辱”,这些都是沈靳舟用来形容她的话语。
哪怕沈靳舟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羞辱她了,哪怕沈靳舟从前还用过比这些更加过分的话语去形容她。
可每当听到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池楼月还是会感到心口一阵刺痛。
也不知道是和对方较劲还是在和自己较劲,池楼月抬起头看着沈靳舟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渐渐放大,“对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故意接近谢景川的……”
话音刚落,池楼月整个人就被沈靳舟禁锢在了办公桌前。
沈靳舟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子也往池楼月的方向压了下去,他的眼神迅速冷了下来。
池楼月抬眼,猝不及防的和沈靳舟那双此刻充斥着危险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沈靳舟,你放开我!”池楼月一边说一边想要推开沈靳舟的身子,可下一秒却被沈靳舟的那只大手用力的捏住了下巴。
池楼月被迫昂起头和沈靳舟对视,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的却只有冷漠,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厌恶?
“你接近他是为了找到靠山,然后摆脱我?池楼月,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离开?”
沈靳舟低哑着嗓音,脸色阴沉的在池楼月的脸上流转,似乎不愿意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池楼月的睫羽轻轻颤动了两下,她没有再继续反抗,而是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沈靳舟。
“你会放过我吗?”
“放过你?”沈靳舟玩味的咀嚼着这三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轻笑了一声,紧接着直勾勾的盯着池楼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池楼月,你想都别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你。”
又是这种话,池楼月已经说不清楚自己听到过多少次了,就算她每次问出口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沈靳舟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见池楼月不说话,沈靳舟掐住下巴的力道加重,像是要把她的整个下颌骨掐碎一样。
“池楼月,我要离开京城一个星期,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处理你的这些破事儿,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沈靳舟甩开池楼月的下巴,朝着门口的方向微微歪了歪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池楼月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就转身离开了这间书房。
她知道沈靳舟每个月都会抽出一个星期的时间离开京城飞往美国,因为他要去见沈念音。
而每个月的这一个星期,对于池楼月来说也可以算是短时间内脱离沈靳舟魔爪的喘息。
虽说他还是会安排人在她的身边监视着自己,但是沈靳舟不在,所以池楼月总归还是不会觉得有太大的压抑。
可每一次,当沈靳舟从美国回来的时候,迎接池楼月的就是更可怕的深渊……
因为每一次沈念音都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所以沈靳舟就会把这一切都迁怒在池楼月的身上。
池楼月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庄园之后,沈靳舟一个人在书房里又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
桑文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