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逢三人共同的产业仙宝斋掌柜跟班三宝送账本过来。

三宝是仙宝斋掌柜的外甥,生母已逝,继母刻薄,打小他就离家跟仙宝斋掌柜过活。

勤奋、机灵,努力、上进,比她大三岁。

她跟三宝才是一个层面的人。

她真诚的说:“似我这般出身,跟三宝哥这样的才登对。”

三宝不知她是女儿身,目露惊恐,跪地磕头:“主子饶过小的吧,小的不好男风。”

她一口茶喷了出去,笑出声,缓和了屋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滞闷气氛。

可第二天,三宝就消失了。

她从八岁认识萧琮以来,一直做小伏低小心捧着他,因为三宝的事情,她们第一次争执。

萧琮直白的告诉她:“阿蕖,你向来聪明,现在已是菡萏初现惹人侧目,将来更甚。

我既然吻了你,便不许旁人再吻你。

以你的出身,抬为良妾已是高攀。

倘若你执意另嫁他人,我也不保证我不会惦记你。

毕竟咱们利益相连,总不能彻底断联。

只是那样偷偷摸摸的,倒不如名正言顺来的对旁人公平些。

你说呢?”

好在那时候她才十岁,距离她及笄还要很久很久。

萧琮才十五,虽然聪慧早熟深谙人性,但终究是少年。

她是怎么做的呢。

她选择了蛰伏,虚与委蛇,蓄意引诱,极致利用和转身逃离……

李蕖发烧了,烧的急,退的也快,一夜之后,便又恢复清明。

她刚从床上坐起身,徐嬷嬷便打开床帘:“姨娘醒了?”

然后摸摸她的额头,见李蕖退烧,忙念阿弥陀佛。

早餐是清淡的瘦肉粥,李蕖用了两碗,身上恢复些生机。

丽姑姑又来,还带了一位大夫。

大夫给李蕖诊脉之后,说李蕖是惊惧交加又郁结于心导致的心劳,心结揭开病发出来就没事了。

又给李蕖开了养生的药方。

李蕖拒绝吃药:“除非是我二姐亲自抓药熬药。”

徐嬷嬷劝道:“总不能劳烦二姑娘整天往府中跑。”

李蕖不理会,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的对丽姑姑道:“之前是我任性,给姑姑添麻烦了。”

丽姑姑略诧,见李蕖想通,又松了一口气。

难得三爷肯近女色,她也不太敢对这位姨娘下死手。

“姨娘想通就行。”

“劳烦姑姑给老夫人带话,之前是妾的不是,待妾身体好了,便去给她老人家赔罪请安。”

丽姑姑卸下一桩肩头大事,给李蕖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大夫离去。

丽姑姑一走,徐嬷嬷紧跟着上前:“姨娘,那纳妾文书……”

李蕖闭上眼睛:“我会亲自跟爷说。”

徐嬷嬷见李蕖不想多言,便不再扫兴,然后招呼红果和翠果伺候李蕖起身。

李蕖歇了两天,身子越发惫懒。

徐嬷嬷瞧李蕖那张失去笑容的脸,也不敢再提纳妾文书一事。

围在李蕖身边,不是擦擦桌子,就是用鸡毛掸扫扫屋中陈设浮灰。

李蕖拿开盖在脸上的帕子:“嬷嬷有话直说。”

徐嬷嬷便开始了她的肺腑之言。

“姨娘您别记恨老奴之前打了您一鞭子,若老奴不装的狠一点,叫三爷直接发落您,便不是一鞭子那么简单的事-->>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