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聿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仍旧定定地看着她。
司苑苑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在他那双眼睛里，仿佛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她感到心脏，莫名一阵发紧。
司苑苑喃喃着：“对不起……”
此时此刻，她体会到了，所谓的母子连心。
原来司玄聿流血，她的心会疼。
在未来的某一刻，她一定尽心尽力地爱过自己的亲生儿子。
司玄聿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你不能杀他的。”
司苑苑颤巍巍地，扔掉了手中的餐刀，眼眶有些酸涩。
自己其实也没想过，要当街杀人什么的……
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她只是闹着玩。
没想到司玄聿挺认真。
司苑苑甚至都没有完全相信他说的那些话。
但看司玄聿这股认真劲，搞不好，他真是要来拯救世界的。
“你们在干什么？”
冷漠的语调响起。
穿着餐厅侍应生制服的贺楼陵序正好奇地看着他们。
司苑苑和司玄聿循声看过来。
贺楼陵序看两人的神情，带着几分审视。
司苑苑一看到他那张脸，一想到他要成为自己的老公，一想到他要在漆黑的夜晚，爬上自己的床，强迫自己这样那样，还要和她生好大儿，她就一阵害怕。
她很怂地躲到了司玄聿身后。
司玄聿半个身体挡住她，并未同贺楼陵序说话。
贺楼陵序视线一转，看到他带血的手掌，面无表情地掏出了一块纯白的手帕，颇为友善地递给他。
司玄聿迅速接过手帕。
“谢谢。”
贺楼陵序：“不客气。”
他语调有几分生硬，似是过了片刻才想起自己的身份。
贺楼陵序补了一句：“两位，要点餐吗？”
司玄聿沉默一瞬，说：“不，我们不饿。”
躲在司玄聿身后的司苑苑，探着脑袋去看。
她发现，若是仔细去瞧的话，这两人相貌当真颇有相似之处。
尤其是那个冷峻如峰的眉眼，真不愧是父子。
长这么一张脸的男人，竟然在餐厅做服务员。
可真是暴殄天物。
司苑苑还有些恍神，贺楼陵序得到回答之后，就这么漠然转身离去。
司玄聿和司苑苑离开餐厅，走到了一旁去。
他用那块白色的手帕，草草地包起了自己的手掌。
看上去，当真不会痛。
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难言的情绪。
这种复杂的情绪，见到贺楼陵序那一刻，便出现了。
司苑苑略显关切：“我们去找医生处理一下吧？”
司玄聿：“不用。”
司苑苑：“可是，见血了，那毕竟是金属……”
司玄聿：“没事，我有数。”
司苑苑有些惭愧，不太敢去看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实就是闹着玩。”
司玄聿：“我知道，我又不会怪你。”
说完，眼神柔和地看了她一眼。
司苑苑一抬头，便对上了他平静祥和的眼眸。
她犹豫一番，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我来帮你吧，你一只手，不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