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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月举杯回敬,道:“李大公子出‘门’的时候,请四少差人给我送个信,我躲着。”

“难为姑娘了。”李明武饮尽再倒杯,向莫惊鸿,“惊鸿表哥,对不住。”

“请阿武多费心。”

李明武的酒劲儿上来,他起身道别。莫惊鸿坐在那儿,萧如月专心填肚子,才觉口有些干,莫惊鸿已舀好汤递来,他道:“萧箫?”萧如月边喝汤边投给他个继续的眼神,他道,“萧箫如此冷静,莫非以为故事男子罪有应得,受这些苦理所当然?”

萧如月放下汤碗,道:“为什么这么问?”

“惊鸿担心,若然错待,萧箫会否原谅?”

“你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不会。”

“那你的问题根本不成立。”见莫惊鸿还要说,萧如月句堵住他的话头,“等你做了再问,现在回答没有意义。”说完,把人赶回房间,明天还要早起给人看病。

夜好眠,冷冬的清晨,莫惊鸿与萧如月还在吃饭,阳明公主府大管家已抬十六人大轿在传世楼外等候名医。

到得公主府,李清圆少做寒暄,即将人迎入内室,公孙天都再次因头疼而晕厥。莫惊鸿与他的师‘门’兄弟同为公孙天都诊断,萧如月背着小‘药’箱在旁边打下手。

屋子的‘门’都用厚重而华美的帷幕封掩,空气沉闷而‘阴’郁,屋顶悬挂盏夜明珠串的水晶宫灯,萧如月觉得有点儿眼熟,是了,简公府大厅曾用过同样的灯。

“萧箫姑娘,是否觉得趣?如眉,带萧箫姑娘去后院歇息。”

‘妇’人扮相的李清圆,将她年少时的娇憨深深埋藏在公孙世家长媳的身份后面,这年的灯与那年的人两相比,真有种物是人非的苍桑感觉。对她好的人实在太少,少到连李清圆都能引起她心不多的兴趣。

“公主客气,”萧如月轻轻笑起来,她道,“公主与令弟迥然不同。”

“你见过宪弟了?”李清圆轻愁的眼眉微微放开,耐着‘性’子与萧如月寒暄,“姑娘若非宪弟所期许的那位故人,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萧如月拿起茶碗吹了口热气,道:“我是指公主与四位兄弟的相貌迥然相异。”

李清圆微变脸,她身侧的‘侍’‘女’却是立即冷眉倒竖,萧如月放下茶碗,似所觉,笑眯眯地建议:“惊鸿那儿有极好的瘦身‘药’丸,公主何不试试?”

“不必了。”李清圆生硬地回道。

就在这时,莫惊鸿出声让萧如月递刀具‘药’瓶之类的物事,萧如月起身到里间,送上纱布小刀‘药’粉等物事。卷起帐幕下,有苍白病弱的男子,瘦削几不‘成’人形,即使晕厥,眉峰仍因习惯‘性’的疼痛而皱起。

这便是名满京都的世家第公子,当日以名士风采,千秋古韵,游龙之姿,惊才绝‘艳’于大秦古都燕京,如今么,形削骨立,苍白光,再昔日神姿。

‘蒙’山医仙正施以金针,刺‘激’病人的‘穴’位。莫惊鸿从旁协助,他配了些两味‘药’,味放进香炉,另味喂入病人的口,再辅以金针刺‘穴’与内力催化。大约半个时辰后,公孙天都缓缓醒转:“清、清圆。”

“天都。”李清圆立即起身奔进里室,萧如月微微侧身让开,两位名医待这对患难见真情的夫妻倾诉,李清圆的‘侍’‘女’如眉指挥仆役搬来凳几,仨人坐下,就热茶与点水稍作休憩,李清圆用帕子抹抹眼泪,手还握着其夫青筋虬结的手掌轻声致歉。

“妨,”莫惊鸿说道,他问起公孙天都自发病以来的种种病症,李清圆作答,也没发现缘由,莫惊鸿沉‘吟’后,提出个疑点,“天都兄腑脏受过重创,似乎还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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