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青州形势最为复杂,一时间难以理清。
孟州扼东路南下北上之门户,虽比青州好一些,但也够祈仲林头痛了,若无可用之人,挟势经营,他这个刺史也就是个名义上的,想梳理州务做点正事更难于上青天。
“三郎,此番送你姨父去孟州,还须将孟州内外梳理一番,你麾下若有可信用有能为之士,便留在孟州助你姨父一臂之力。”
说是‘姨父’,基本上两家定了亲事,这就是岳父老子。
“是,父亲,儿竭尽全力吧。”
这边,祈仲林身子前倾,叹喟道:“鸿吉之才,前途未可限量,凡事心中要做到有数才好,我与你父亲或能帮你拾缺补漏。”
能得姨父这一句话,陈道玄心下也是暗喜,岳父老子等于表态,我自会助你。
“是,姨父,鸿吉紧记于心。”
“善,”
祈仲林不由捻髯颔首,此子竟是虚怀若谷,我茹儿果然好眼力,相得佳婿呀。
那边的月茹一直拿眸子瞥这边老子和情郎,见他们‘翁婿’和谐,芳心亦喜。
只是今儿个初闻情郎做下大事,于龙禁卫起了争执,惊的粉泪滂沱,又闻情郎大获得全胜,又狂喜莫名,心境上从地狱上了天堂,这一弯儿遛得她着实有些后怕。
“三郎,明儿开拔?”
老爷问道,军中议定大事家里人不知,同他们说了空忧心,没什么用。
陈道玄笑笑:“爹爹该吃吃,该睡睡,许些腌臜事由儿料理便是,何时开拔都不是儿子说了算,要问问青州三大巨匪呢,呵呵呵……”
老爷一怔。
祈仲林却捻髯笑道:“看来鸿吉已然智珠在握,无须我们老的操心劳神,仲全,不若你我去后堂手谈一局?”
“正合吾意,姐夫,请……”
于是,老爷和祈仲林去后堂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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