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查大人依然停留在大理寺不走,应该是为了查三公子伤人之事。”沈念一直击要害,“查三伤人,在大庭广众之前,人证甚多,伤患都还在正安堂疗伤,全部是真凭实据,不知查大人想来说明什么?”
査学士恼恨道:“犬子伤人,那是无心之过,他被人下了药,下了药才会做出这等错事,绝对非他本意,他平日里……”
“查三公子平日里性格莽撞,为人跋扈,七日前在醉仙楼雅间喝酒,仅仅因为隔壁的行酒令声音颇大,就将四五人酒客从二楼窗户掷下,不知可有此事?”
査学士只想用衣袖印一印额头的油汗:“此事,犬子不曾对我说起过,也无人来家中兴师问罪。”
“查三顶着的是翰林馆査学士之子的头衔,那些酒客不过是寻常生意人,被识趣的店家拉住,说了原委,哪里还敢到学士府来问罪,反正也没有大事,摸着鼻子灰头土脸地就回去了。”沈念一说得犹如双目亲见,“只是这一次,他持刀行凶,却不得依赖查大人的名头平安无事,查大人可还有什么未明之处,需要我来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