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醒来时是第三天的夜里。沈清刚一动,盘息的吴慕言就察觉了,下床点亮房中桌上的烛灯。

沈清扫了眼密不见缝的屋子:“晚上了?”

吴慕言抬手收回窗上、门上挂的布,推开窗,一轮明月挂枝头:“嗯。”

吴慕言倒了杯水扶沈清起来喂他喝水,又扶他躺下。

喝了水的沈清鼻子缓慢地吁了口气,好似身体痛着。沈清不肯躺下床,头一偏,躺到了吴慕言腿上。

沈清睁着澄澈的眼睛仰看吴慕言眉眼:“表情怎么这么勉强?”

被压着腿的吴慕言一动手指,手中杯飘回桌上:“怎么四个人追你。”

“本尊太强,不是么。”沈清皱了一下眉,“把我发饰拨一下,你腿硌的不疼?”M.㈧柒七zw.cΟM

吴慕言给他拨了一下发上那精致的法晶发带。

沈清道:“你该提升修为了。你不会想凭现在的修为去给杀魂送死吧。我没那么傻的朋友!”

吴慕言道:“我可以学你的照梵符吗?”

“不行。”沈清回答的干脆。

吴慕言自知此术应是启国瑰宝,又选了沈清这么一位拨尖之人修练,是不会轻易给他人修习。

沈清拉过吴慕言的手放在胸口,带着薄茧且白皙的拇指按在吴慕言的手背:“你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身上的照梵符?”

吴慕言没否认自己确实想过。

沈清抓着吴莫言的衣领将吴慕言拉下,吴慕言不得不俯着身子靠近沈清的脸和眼睛:“所以你无数个晚上盯着我的后背,不是觉得好看,而是算计着,打着如意算盘?”

吴慕言心囗一紧,不由口吐实言:“……不是。”

沈清的眼睛如冷泉倒映着吴慕言的身影,面无表情又声音低低地道:“不是什么?”

吴慕言紧张的觉得自己嘴唇在发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单纯的看看。但是他真没有别的龌龊想法。

沈清的眼睛落在了吴慕言微敞开的衣领内的锁骨上。

吴慕言感觉到了沈清粘在他脖子上的视线,心跳的更快了,忙坐直了身子。

沈清放开了吴慕言:“不过,我的人,怎么会任人拿捏!虽然我一时教不了你照梵文,我可以先教你一些别的。”

“什么?”

沈清:“比如,风术。”

吴慕言道:“我觉得我的风术虽未得造化,在同修为的修士中,只有一成人与我打成平手。”

沈清剑睫再往上抬高了几分:“你那也叫风术?杀不得跨境修士,就是个等死的!”

沈清上下眼皮在打架,“睡了。”

吴慕言有求于人,坐着没动,想等他睡着再起身。

沈清道:“你陪我。”

吴慕言:“什么?”

沈清示意床边:“躺下。”

吴慕言的脸僵了一下,但想他现在这副模样也做不了什么,就着床外躺了下去。

沈清挪让了位置,头靠在吴慕言的肩,鼻子闻着吴慕言的脖香,一只手抓着吴慕言的手。

吴慕言望着头上有些陈旧的帐顶:“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

吴慕言以前从来没觉得沈清哪里有喜欢男人的迹象,除了平时不近女色。沈清说他没有通房姑娘,上山后也十分孤僻跟男女都不亲近,虽然后来吴慕言跟他分开了十年,也没听他有提过哪个女人或情人。再后来基本两人都在修炼,并没有日日相处,神女宫女人虽多,可哪怕是施媚眉那等绝色美人,沈清也不见有半分怜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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