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慕言道:“柳长老,我在这也待了数日,身上还有事要离开,这几日多谢九剑山招待。”
柳月华笑道:“掌门早上出山了,前一日还一再说感谢吴道友的话,要我等好生招待。既然吴道友还有事,我等也不多留。”柳月华递过来一块小剑型的青玉小牌道,“这是我派贵宾令,吴道友若哪天想来九剑山客居,执此令,弟子随时可领你入山。”
吴慕言接过玉令作礼:“多谢!”
柳月华含笑:“我就不送吴道友下山了。”
吴慕言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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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山下两川奔涌相聚,水击河石溅起三尺浪花,河水绕石又急匆匆的奔涌而去汇合融成一条滚滚大江。江边凉亭内沈清正在那停顿观望两河相汇之景。
“沈清,你去哪?”
沈清回头冷觑了吴慕言一眼,带着两童子离开凉亭。
“沈清!”吴慕言追过去拉住沈清端在身前的袖腕,“我错了!”
沈清眼睛往自己手腕上看,又慢慢往上看吴慕言:“你以为我在生你这点气?”
吴慕言的手僵住了:“……”
沈清一扯衣袖:“放手!”
吴慕言下意识的抓紧没敢放,总感觉这一放手沈清就不会再回头。
“拉拉扯扯的,还总偷看!你是喜欢我?”沈清硬扯回了袖子。
“我……”吴慕言想了起来,当初在灵仙山时,许智、许敏、唐武、杨方他们哪个不是随时随地在瞧沈清。包括溶月淡风他两个小孩子也时不时偷瞄沈清,与其说偷看,不如说是观察。观察沈清的行止,观察沈清的脾气,观察沈清的性情,观察沈清是怎么修术能提升的这么快……
“沈清……”吴慕言没有忘记正事。
沈清一把甩开吴慕言的手御剑而起,溶月和淡风眼疾手快跟上。吴慕言亦是御剑而起:“沈清!”
回应吴慕言的是无情的风声。
两人飞了半日,一路无话。天暗了下来,几人还没到有人烟的地方,沈清落在了一片树林里,两木精很懂事,淡风打扫周围的落叶和捡柴火,溶月铺席子软毯烧茶水,待沈清坐下后,两人又捡干枝准备烧一晚上。
溶月很贴心的给吴慕言也弄了一份跟沈清一样的待遇,吴慕言坐了下来,沈清一直不理吴慕言,吴慕言怕自己再喋喋不休沈清会愤然离去,干脆干点自己的事,于是翻出了自己储物袋里的一个小瓶,又取出一颗琥珀,将小瓶里的血滴倒了出来,引入琥珀中,又施术给它加了一个封印。抽了根补衣服的细线搓成数股拧成一根串过琥珀戴在手上。
沈清这时斜眼过来:“这谁的血。”
“我总觉得烟草堂脑袋上那滴精血是杀魂的!如果不是杀魂……”吴慕言沉默了。如果不是杀魂,那他又该去哪查。
“……”沈清的唇凝了一层薄冰,两指并成剑指一划,吴慕言手上的琥珀被沈清卸飞了出去,“整天带别人的血在身上,你恶不恶心!”
“干嘛呢?”吴慕言大惊,起身赶紧宝贝地去捡了回来,拍了拍琥珀上的灰:“这东西若是遇到他的原主,可发光提醒。我弄了很久了。”
沈清看也不看吴慕言一眼。
吴慕言没好气的道:“你不想看到它,我放回去便是。”说着吴慕言将它又放回了瓶里,换了个有感应就会发热的术法。
淡风和溶月抱了把柴回来,吴慕言帮他们起火,两人又去拾柴,吴慕言道:“不用捡太多,我储物袋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