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弯腰抱起隋月声,朝着电梯口走去。刚才来医院来得匆忙,轮椅遗落在楼梯口都没来得及拿,也不知摔坏了没有。
隋月声双手轻轻环住孟舟山的脖颈,皮肤细腻微凉,小声问道:“叔叔,我是不是有点重?”
孟舟山:“还好。”
按照隋月声的年龄和身高来算,对方在是有些过于轻了,标准的营养不良。
车就停在医院门口,孟舟山示意隋月声裹好外套,这才抱着走进漫天雨幕中。然而隋月声把外套轻轻挡在了孟舟山头顶方。
孟舟山拉开车门,把隋月声抱进了副驾驶,这才绕另外一边车。雨珠大而密集,沾湿了头发,原本齐整的头发也不由得滑落下来一缕。
孟舟山是一个条理严谨的人,出门必带伞,经记不清自一次雨淋得如狼狈是什么时候了。正准备抽几张纸擦一擦,隋月声经递了过来:“擦一擦吧。”
“谢谢。”
孟舟山接过纸巾随手擦了擦,然俯身靠过去替隋月声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车子朝着家中驶去。
不于来时的急促,这次车速终于平缓下来,堵在马路时,们甚至有闲情逸致看雨。
孟舟山见两侧玻璃全是细碎的雨珠,映着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像灯光碎作千万片:“我平常工作太忙,还是第一次看夜景。”
本能想抽一根烟,但想起身旁的隋月声,就放弃了。
隋月声轻轻应道:“嗯,我也是第一次看。”
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有时候连活着都困难。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贪生蝼蚁,像行尸走肉,怎么会有闲暇关注那些与性命无关的。
孟舟山笑了笑,偏头看向:“你最喜欢待在哪里?”
隋月声道:“没有。”
以前喜欢待在走廊,因为这样就不用待在那个糟糕的家里。但走廊太冷了,也太黑了,就像停尸间一样可怖,不喜欢……
孟舟山闻身形微顿,看了隋月声一眼,然抬手用干燥温暖的掌心揉了揉的头,带着无声的安抚。
隋月声抬眼看向,语认真道:“但是我喜欢待在叔叔家里……”
孟舟山笑了笑:“为什么?”
隋月声低下头不说话了。
前面的道路终于开始通畅,孟舟山发动车子,玩笑似的道:“是不是因为我家有很多零食。”
隋月声语意模糊:“算是吧。”
孟舟山驱车回了家里。把隋月声抱进房间,安置在沙发,忽然想起对方的轮椅似乎掉在了楼道里,蹲下身对隋月声道:“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找找你的轮椅。”
隋月声不知为何,忽然伸手攥住了的衣角,似乎有些不愿让去:“经很晚了,明天找吧。”
孟舟山怕楼下晃荡的流浪汉偷了:“没关系,反正不远。”
语罢走出门外,轻轻掩了房门。经过走廊时,见一年轻女子拎着行李箱搬进了对门房间,脚步不由得一顿。
自从这里有连环凶案发生的消息传出去之,有条件搬的都搬走了,面虽然陆陆续续住进来几户人家,但都穷得叮当响,也就比路边的叫花子强点。
面前这女子虽然没有穿什么奢侈品,打扮也有些土里土,但还算得体。面容稚嫩,着浓妆,很像从农村来城里工作的打工妹。
孟舟山不动声色打量了对方一眼,内心疑窦丛生。但怕引起怀疑,并没有多做什么,步伐如常的离开了。
陈平川早就不知去向,也许在家中喝得烂醉如泥。楼道不隔音,孟舟山听见了们家中传来女人尖锐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