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杀世子不是那么容易地,我和大哥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他武功虽不如我,也差不了太多。如果下毒,没什么毒药无色无味,不留痕迹,如果世子被毒死或刺激性死了,我难免要受怀疑。于是我就想……我不能杀世子,能不能借刀,让别人来杀?”

杨凌看着朱让槿眉飞色舞的模样,淡淡一笑:“你也是个好名的名害人。”

朱让槿不懂,继续道:“于是我开始找一个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凶手,能够杀死大哥而绝不会连累到我的凶手……都掌蛮。阿大素来骄横,惹事生非不可一世。

不过他没想过造反,不是他不想反,而是这没见过世面的蠢货早就把自已当成皇帝了,于是我派人扮成行商,卖给他最精美的,他从未见过的昂贵瓷器,丝绸,让这个在深山里称大王地蛮子长长见识。又向他吹嘘真正的皇帝应该怎么怎么样。蛊惑他也坐龙椅、制龙袍。

因为我知道,他的地盘有限,在山里再怎么闹,父王也不会太在意,但是如果他逾矩称帝,父王就无法坐视了。必须得处理此事,他近年多病,出马的人自然是世子,呵呵,其实我比他更合适,但是我是没有机会出头的,我永远只是个备用的货色。”

杨凌忽然插嘴道:“金砖呢?也是你有意卖给他地?”

朱让槿不屑地道:“一个山里的蛮子,弄件黄袍子就是龙袍了,椅上雕两条龙就是龙椅了,他见过真正的龙袍龙椅么?不过……这金砖却糊弄不了他。我也不得不冒险去弄,只为了让他的声势闹的再大一点。”

朱让槿道:“他身边有投*的汉人,那里边有个家伙是苏州御窑村犯了罪的工匠,逃来逃去投*了他,他虽没见过龙椅龙袍。却是见过金砖的,眼见阿大特别在乎这个,就告诉他,光穿上龙袍坐上龙椅还不算皇帝,他的脚下得铺上金砖。”

原来如此。金砖盗卖案的来由,竟是由于一个蛮族酋长地荒唐要求,世事真的是很难预料。杨凌感慨不已,问道:“你处心积虑,费心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是为了杀世子?”

让槿正容道,端坐在那颇有王者之风:“这件事不能和我有丝毫关联,父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如果等他承了王位,我想动他就更难了,所以我必须的抓紧时间。

他逾矩称王地事终于传出山了。身为藩王如果到了这一步还置之不理,那就是严重失职,父王只好命大哥赶去处理此事,呵呵,大哥就和父王一样,泥古不化,不知变通,对土匪也大讲仁恕之罪,我只略施小计,他果然就听信了这种话入山感化蛮子去了。

而我呢,就赶去望竹溪游山玩水,整件事和我全无干系,等到事态不可收拾,父王自然就会把我这个备用货派上用场。”

他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我当然会大仁大义的要救他出来,可是我也安排了人,安排了和鄢高才一样的有关土木堡的说词,到时候当众向我苦谏,我也只好从善如流,用兵而不屈服,大哥不死也难。谁料……老天派来一个你……你这个大扫把呀。”

朱让槿摇头苦笑,仍是一副对杨凌十分欣赏的模样:“整件事就是这样,被你破坏了,我没想到一向呆板地大哥这回居然学聪明了,懂得用金钱和权力来‘感化’恶人了,呵呵,金钱和权力,是无往而不利的武器,是渡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真经,难道不是么?”

杨凌淡淡地道:“于是一计不成,你又施一计?”

朱让槿摇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计不成,我也不会怨天尤人,我会再耐心地等下去,等到第二个好机会。父王要禅位,那就禅位好了,只要他死掉,我还是有机会。禅位那天,我将拓拔和吉潘让内总管带去拜见王妃,就赶到花园去找你们,无意见现大哥和梦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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