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看着她焦急的样子说,嫂子你自己放心保重吧,过去义哥没有你,又不是天天在家的,有了太太好呀,义哥有人挂念了。说归说,白菡也有些担心,便留下金玉玲吃饭,吃了饭一直陪着金玉玲说话。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闲话,不时地看看自鸣钟,眼看又到了下午。
正在这时,马一兴的一个部下匆匆找到仁和珠宝行来了,问了前柜上的掌柜,前面的掌柜便把人带到后楼下,叫了白菡下来。来人急急地说,太太快回去收拾一下马队长的衣物,说他被ㄖ本宪兵的人关起来了,要你送衣服过去。
金玉玲匆忙地回到家,整理了马一兴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便坐着部下的车到ㄖ本司令部。她一下车,便看到了汪少能。
汪少能便笑嘻嘻地看着金玉玲说,我早说了,你别害了马队长吧?马队长和兄弟一起给ㄖ本人效力,从来没有过事,现在刚娶上你,就出事了,不吉利呀,不吉利呀!
金玉玲一把拉住汪少能的衣袖说,汪翻译,看在你和马一兴多年在一条街上混的份上,你可要救救马一兴呀?他不会有事吧?
汪少能说,听说他放走了八路的游击队,这事嘛,说大能杀头,说小没有人知道,我不去证明他又会没有事……
金玉玲说,那我谢你了,请汪翻译行行好,救马一兴吧!他出来之后,我一定让他对你好!
汪少能说,你怎么求我?就这样说两句好话,我就为你效力?这是到人命关天的事,几个黄军和几条枪丢了,一两句话就能瞒过黄军?
金玉玲说,那要我怎样求你?
汪少能说,这我哪知道呀?不过你也不用多想了,如果马兄有个好歹,你还回你的万花楼,你们才做几天的夫悽?有那么必要为他求情吗!
金玉玲说,如果汪翻译肯救一兴出来,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汪少能说,我要是让你和马一兴离了,给我做妾呢?
金玉玲骂了一句,你不是人——抬头就走,进了ㄖ本兵司令部。
一个ㄖ军士兵把金玉玲带到后面的看押所,他一眼看见马一兴,顿时傻了眼,仅一天一夜的时间,马一兴像变了一个人,满脸血污,衣衫不整。马一兴向金玉玲笑了笑说,没事的,我不会有事,你千万要小心,好好等我……
金玉玲从里面出来,汪少能正在和一个小队长说话,他转过脸看了金玉玲一眼,对那小队长说,瞧这是马队长的悽子,好漂亮呀!
那个ㄖ本人说了一句什么,金玉玲没有听明白,她看到那鬼子盯着她旗袍下的大腿看,她下意识地提了提下摆。
汪少能说,全看见了吧,不抓紧想办法,一旦马兄自己招了,就真的没救了。
天黑的时候,金玉玲打妆了一番,临出门时,又洒了几滴香水,便向七排后汪少能驻地走去。汪家的管家把她带到后宅,汪少能正在喂一条ㄖ本狼狗。那狼狗见了金玉玲,咆哮了一声,向金玉玲冲过来,金玉玲吓成一团。汪少能唤了一声,那狼狗便温顺了许多,在金玉玲的脚上闻了闻,一直向她的小腿大腿上闻上来,弄得金玉玲一动不敢动,只感到狼狗鼻子凉凉的温温地有一股寒气袭上来。
汪少能说,去,真是公狗,闻出女人身上什么味来了?说着他把狗拴好,领金玉玲进了屋。
汪少能说,马太太是想通了?这就对了,马兄一条命不能丢在你手上,是不是?
金玉玲说,只要汪翻译能救下一兴,我答应你了!
汪少能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没有强迫你?
金玉玲说,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