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篪说,又不是偷的,慌张什么?
白菡说,还不是偷?你偷看了我半夜,让你烦死了……
天篪便笑起来说,我当你没醒呢。
白菡也笑了说,你当我是傻到家了?女人的身子最敏感。
天篪笑说,吹了,你说我做了你几次?
白菡说,两次呀,这次不算,只有一次。
天篪说,记不起来了吧?三次。
白菡说,鬼!我不记得。
天篪说,逗你呢。就一次,我一直搂着你过来的呢。
白菡说,好,我就要你搂着睡,我不要你一个人钻到那端去。我不放心!
天篪这时才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之后的不愉快。天篪附和着说,我天天这样拥着你,吻你,让你香香地睡。
白菡说,那感情好。说着便坐起光光的身子,开始找扔出去的小衣。左右摸不着,便掀开被子再找,露出两人赤条条的身子,还是没有,再一看,那肚兜已经被扔在那边的藤椅上了。
她赤身下了床,重又找出一件小衣来,将上面的绊带挂在脖子上,将后背转过来,让天篪为她系上带子。天篪把两条丝带收紧,打了一个死结,抖了抖,白菡说,你勒死我了,又让天篪重扣,又扣得太松了。她生气地不让他扣,自己背过手去,解那结,抓住一个带头一抽,没抽脱,又摸到另一带头,再一抽,仍然没抽脱。
她问,你给我系了死结?
天篪说,是呀,死结牢固。
白菡说,死结我怎么解呀?
天篪说,我给你解呀。
白菡说,我在那边睡觉,你也过去解呀?
天篪说,那你就天天夜上过来呀。
白菡说,那你怎么不说天天晚上过去?
天篪说,我为什么要天天晚上过去?
白菡说,我为什么要天天晚上过来呢?
天篪说,我是你丈夫呀,这边才是你家呀!
白菡说,这是你家,好呀,我为什么要到你家来呢?白菡有些生气了。
天篪赶忙说,我说错了,这是我们的家呀!
白菡不理他,开始使劲扯那绊带,那绊带都被她越扯越死。真的解不开了。白菡便急得要哭,要下床去找剪刀。
天篪慌了手脚,一把将她身体拥住,让她动不了,便把头从白菡的肩上伸过去,看着那结,用指甲慢慢地解下来。白菡扔了那肚兜,索性不穿内衣了,披了一件罗衫下了床。
吃了早饭,天篪送白菡过去,送到棋盘街,白菡要去大华商店买盒唇脂。天篪随她去了,她要了几个牌子,启开看了看色彩,不是怎么受用的颜色,白菡指定要赭红的檀色,说那纸红特别的柔润,抿在嘴上,立马就印上去,久而不退。老板说没有,记下了名字,说要专为白菡小姐去进货。
白菡高兴地出来,别了天篪自行地回了仁和珠宝行不提。
隔了三五ㄖ,大华商店的老板特意差人将那檀色唇脂唇纸送来。天篪接了货,付了银子,才知道那妆物的贵重,心里对白菡又多了一份喜爱,知道自己娶上了一个高贵的悽妾,又有了些**的感觉。
待到晚上,他去了白菡的家,一进门,柜上的人招呼他进屋,说小姐和碧叶都出去了还没回来。厨下问姑爷吃了没有,便要给天篪加菜。天篪让她们随便地去做,便出到门外来张望,等着白菡回来。他有些急了,想一下见到她,把唇纸送给她。
白菡回来,手里提着一盒苏宣,和一支羊毫,见天篪在迎她,便说,这又不是你的家,你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