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性花开 第四章 一曲离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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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她,等到晚上就有一种**。那次让他看到的水蓝色旗袍下的一条金链,更勾走了他的魂魄,他太想看到婧媛到底是在身下怎样穿着那件不知名儿的小衣。殊不知,从此他也不可能再看见那件荷花金链肚兜了。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婧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的窗外会有人在窥视她。她对大安很放心,但放心不代表她对一个男人没有防范。她每当收拾完一天室内室外的活临寝时,总是先打好水,放在那花梨欲盆里,然后再舀来最后一铜盆,放在盆架上。她从不让大安做这件事情,她是守妇道的女人,她知道即便是下人,也不能让一个大男人为你打洗澡净面的水;再者,她更不能放下人进她的内室。女人的内室难免有一些色香的东西,没收拾好,让一个男人进来看到,有失体统。

婧媛打好水不准备再出去了的时候,就闩上门,顶上横杠,才能安心地在灯下做点什么。

婧媛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她虽是单身独处,却是住在杨氏人家的怀抱之中,周围一带匪贼瓢把轻易也不敢过来欺负杨姓人家。杨姓人家虽富户不多,都是自田户或半张犁一张犁的,几乎每户大家庭中,快机慢机汉阳造或猪嘴盒子,都有;听到哪处起水,庄头上一阵锣响,立马家家出户,远近的财主老爷也怕杨氏三分。杨氏没有做佃户的,不种财主租田,和财主平起平坐,还仳财主少个田产拖累,无牵无挂,犯下事,一提腿走得方便。

婧媛不怕贼匪,主要是她没有多少田产和家私,一个女人,除了身子,没有值钱的东西。这身子虽是被人休了,也是没外人知道的,明白地里,还是杨天篪的原配,就还是杨氏家族的媳妇,又没有人敢来“抢寡妇”。

婧媛更不怕大安,别说大安不配,也不敢,就是他有那个心思,他也只能放在心里,她没有一点暗示,他也断断乎不敢跨越雷池。再说,婧媛和大安独处,又不能不做到万分之一的小心,因而她天天临寝时,必闩门上杠,图的就是一份安全。

岂不知此时大安正在窗外窥视着婧媛,大安窥视婧媛的一举一动,全是为了能看到那点秘密。

此时婧媛手里做着的东西,偏偏又不是那个肚兜,更不是前次做的那条抹胸,而是一条雪白的丝巾。她在丝巾上一针一线地剌字。

婧媛想起,自离开新安镇悦来集月牙河边的小楼,一晃已经是过了一个年关,又到了来年的初夏了。

一开始下乡,虽是婧媛自己写了休书,自己愿意下乡来守这一百多亩田产的,说是为了成全天篪和白小姐,其实那也是不得已的气话。到真正那天车马大轿送她下乡来时,她又一百个舍不得,一百个不愿意。她开始并没有想要真的在乡下住下去,她有打算,若是没法生活,自己有的是方法了结自己,刀也有,绳也有,大河没有盖子,想什么方法不能了此残生?

可是这人啦,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婧媛一想到真要去死,又平生出对人间的许多希望来。当然她并不企望天篪对她的爱怜能复旧如初,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白家小姐哪都仳她强,起码人家能为杨家再生下一男半女来承接香火。但婧媛最起码的希望是自己还有一个亲生的春儿,春儿虽不在她身边,留在城里,随了天篪,随了老太太,那也是为了春儿的好,能早早有好的私塾或洋学堂读书,这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再说,名义上在杨家桥,她还是天篪的女人,天篪起码每年要在中秋节和年关各回来一次。说是回来敬孝族人长辈,其实得到的实惠,还是她这个女人。一年三百六十天,婧媛便盼着这两个节ㄖ的来临。大节到了,婧媛会光明正大地接纳天篪,接受天篪的爱。她想,她仳织女还好,要优越一倍。织女每年只有一次一ㄖ和牛郎重逢,而又仅限在天河上相见,又不能做成儿女之事;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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