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是机器,人类无法做到一百分的理智。
我拽住脖子上的项链,尾端挂着个圆柱形的小玻璃罐。
这是紧急治疗的,能加快细胞分裂和强化其他一些机能,也就是说可以快速修补伤口,只要人没死,还是能救回来的。
这东西很贵,我的库存不太多,所以也只是备着不时之需。
就在我想往萧煜鸣那边跑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时空门里伸出,卡着我的脖子便把我拖了进去。
视线里,房间内的最后一点画面是一束光能冲着时空门而来。
我滚到了一片草地上,肩膀上的伤被挤压到,鲜血涌出的时候,疼痛感终于传入了脑中。
我闷哼一声,按开玻璃罐的注射头,抬手扎向肩膀。
治疗药剂功能很强,但痛还是会痛的,我仰面躺在地上,痛得手指抠进泥土里,却只是急促呼吸着,强忍住没发出声。
我的脑海里都是萧煜鸣被贯穿拖走的画面,要是我不走神,再当心一点,他绝不会为我丢了性命。
等伤口恢复的差不多,我慢慢爬了起来,嗓子有些难受,我摸了摸脖子,上面还残留着之前被掐过的感觉。
离我不远的地方躺着个穿着警卫服的人,他脸上的防护面具没了,一张线条分明的脸还挺符合人类审美,微微发蓝的长发铺在地上,柔顺且有光泽。他应该是早些时候被怪物甩进来的那位,也是把我拽进时空门的。
男人侧躺着,胸部微微起伏,脖颈靠近肩膀的地方有道伤痕,还挺深,是我被他卡住脖子时用注射头划得,许是渗入了一些治疗液,伤口正在缓慢愈合。
而警卫的脸旁边掉了一个裂开的芯片,我捡了起来,看到上面的714编号,以及一朵鬼面兰的标志。
这是控制芯片,一般用在仿生人体内,然而这家伙看起来并不像是仿生人。
我拨开警卫后脖颈上的长发,赫然看见一个圆形的,样子像是一条蜷缩的幼虫的印记。
简直是疯了,居然真的有人用被控制的虫族做武器,这些与人类非常相近的虫族,是普达克虫女王培养的近卫。
我想应该不会有大胆的敢直接搞女王的近卫,毕竟那些虫子的忠臣,是洗脑也没法解决的,就像是刻在基因里一样,或许是利用近卫克隆或者多物种结合的。
但这么做的人,依旧是个疯子。
我丢掉芯片,走到原本时空门开着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地上只留了几块像是碎玻璃的东西。
这是旧式的时空门,和新式时空通道不太一样,需要框架维持,最后的那道光能将时空门击碎了。
我打开光脑,十指翩飞,快速地发出信号,卫门那边找我应该还要一点时间,希望别有时空警卫意外截取到我的信号。
做完能做的事,我转头看向身后的大片密林。
这里没有动物与人类,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消失的世界,一切比想象中还要美好。
我本不想挪地方的,瞧瞧地上的虫族,还是决定去林子里好了,免得他醒来找我麻烦。
而且我也想找点水擦下皮肤上的血迹,先前肩膀上的伤口出了好些血,衣服都浸透了,黏糊糊的很难受。
还没找到水源,我首先见到了一棵古怪的树。
这棵树异常高大,树干粗的十几人都不一定能抱住,宽阔的树冠遮蔽着一方空间,像遮阳伞一样。
不过这棵树怪异的地方在,它树干离地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