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抽烟,见我看他,便抛过来一根烟。
我接住后自然地叼在嘴里,正摸火,才想起来自己戒烟很久了。
我取下烟,自嘲一句,“差点破戒。”
李庚太拿着打火机,挑起眉尾,“不至于吧你。”
我解释道:“一区公共场合抽烟犯法,干脆就戒了。”
正打算将烟折了,被李庚太捞了去,他刚好一根抽完,将我那根含进了嘴里。
我瞥他一眼,“我咬过的。”
“又不嫌弃你。”李庚太点燃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我一杯水喝下去,李庚太已经抽了四根烟了。
我忍不住道:“你这种抽法,一年得换多少个肺。”
“不抽也是三年换一次,都一样。”李庚太按灭了烟,“他们来了。”
进来的是一位“牧羊犬”和一位病毒学家,并没有见到714和白果。
李庚太先我一步问:“还有两个人呢?”
“牧羊犬”算是农场的护卫,内部的“牧羊犬”我几乎都见过,但中央农场外的其他“牧羊犬”我并不认识。
那人低着头,声音有些奇怪,感觉带着些微电磁感,“他们跑了。”
714是个谨慎的人,白果又比较跳脱,这些我没想到,看来还得我自己去找他们。
李庚太侧头问我:“我投屏帮你找吧。”
“不要了吧。”我全身写满了拒绝。
地下城投屏就在顶上,平时基本就是天空,会有黑夜白昼的变化,特殊时候也会有别的投屏,并不常有。
我以前被投屏过一次,半夜李庚太拉着我偷跑出去吃夜宵,被农场的管家“猫”投屏了。
当时整条街的人都看着李庚太抱着猪头在啃,我无语间一抬头,好家伙,顶上一个翻着白眼的巨大猪头特写。
从此对投屏和抱着猪头的李庚太有阴影。
我转而对病毒学家说:“我们去实验室说,我把样本带来了。”
我摸出存放羽毛的小盒子,刚晃了两下,一道集中的射线将它打飞出去,盒子的角划过指腹,钝痛感传入脑部系统的时候,血珠从伤口滑落下来,滴在雪白的地板上。
后一秒,病毒学家在紧接着的三声枪响中缓缓倒在地上,眉心间的伤口里流出蜿蜒的血。
异变就发生在一瞬间,我急急往旁边退去,想用沙发做掩护。
不过很快发现没有必要,牧羊犬的目标是李庚太。
此时李庚太被推到墙角,剩余没有报废的两个玻璃心向行凶的牧羊犬攻去。
“你养得狗疯了?”我遥遥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