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路易斯还不信,直到开着车围着整个魔都转了一圈,他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该死!陆千湾!那个织布厂,到底什么来头!他为什么敢跟我对着干?为什么? “他不仅不涨价,反而还降价!不仅不孤立陆家纱厂,反而还收了他的纱! “而且那个布料……那个布料的光滑程度,没有一点开线,没有一点瑕疵!这不是普通的飞梭织出来的布! “该死!该死!对方到底是哪个国家的资本家?为什么敢在法租界和我作对?陆千湾!你死到哪里去了
陆千湾正拿着一匹布,惊讶的张大嘴,听到路易斯的喊叫声,连忙飞快的跑过来说道: “路易斯先生……这个布……这个布也太好了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棉布?这都快赶上丝绸了吧
“住嘴!你这个猪猡
路易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在大路边就发起了疯一般嘶吼道: “你现在给我去那家布料行!一定要给我见到他们的老板!给他最后通牒,明天上午之前,来马丁实业见我,否则的话,我就要带人捣毁他的织布厂
“我这就去,您消停点吧,哎呦喂
陆千湾连忙逃一样躲开这个洋鬼子。
路易斯看着手里那卷棉布上贴着的大红标签,上面绣着“华裳”两个大字,顿时怒火再次涌出,抬手就要把布撕烂。
可撕了半天,那棉布除了有些变形,甚至连一个长条都没撕下来。
“法克!
路易斯憋得满脸通红,怒吼一声,在街上众人的嬉笑中,将棉布塞到车里,灰溜溜的开着车离去。
另一边,陆千湾总算是来到了这个织布厂。
它位于浦东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眼望去,就是新盖的发电厂。
这个织布厂和发电厂一样,就跟平地起的一样,没有一点迹象的就盖起来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陆千湾摇头晃脑的说道: “这个织布厂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说不定背景比路易斯还要厉害,说不定是英格兰或者德意志的大商人! “我要不要跟他干
正疑惑间,就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前方慢走,陆千湾连忙让黄包车追上去,乐呵呵的说道: “元光啊,走的那么急,干什么去啊
陆晨愣了一下,转头看到陆千湾,顿时嗤笑了一声说道:“二狗……不是,二叔啊,我没事,溜达,您来颗烟
“双喜
陆千湾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好抽的,我只抽三炮台,别的烟,辣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