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和张武去睿王府看了令蕊一眼,令蕊脸白如纸,一动不动,太医催他们出去。
此时睿王入宫公干,不在府中,知远扶墙捂着嘴痛哭。
他无心上课,请了假在家,不眠不休,经常在睿王府门外徘徊。
好不容易熬了七天,令蕊终于醒了,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屋里陌生的一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疼得厉害。
“太医快来,萧姑娘醒了……”侍奉的婢女喊道。
两位太医凑到床前,检查了一下,觉得不可思议,“姑娘醒了,总算脱离危险了,真是谢天谢地!快去报告王爷!”
婢女用勺子缓缓地喂令蕊喝下药汤,李潇然走到床前,令蕊来不及看他一眼,又闭上眼昏睡过去。
李潇然问:“萧姑娘可清醒了?”
太医回答:“王爷,萧姑娘脉象已经平稳,刚才醒来喝了药又睡了,算是脱离危险了。”
李潇然说:“这姑娘没有一丝血色,看样子很虚弱,太医要用最好的滋补药材,不能留下病根。伺候姑娘的人要尽心,若是谁敢怠慢,严惩不贷!”
婢女诚惶诚恐,“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姑娘!”
李潇然的手下王庆连忙快马加鞭赶去通知知远,“你的姐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还在养伤,你可以安心上学,睿王府会负责到底。”
知远和苒苒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张武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我总算可以睡一觉了。”
王庆接来了令蕊的贴身婢女阿蛮和墨墨伺候她,阿蛮和墨墨趴在床前握着她的手,轻声呼唤:“二小姐,二小姐……”
令蕊虚弱地睁开眼,手微微动了一下,眨了眨眼,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她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知远和苒苒来看令蕊,她还在虚弱地睡着,知远嘱咐阿蛮和墨墨照顾好二姐,他擦了把眼泪,带着苒苒回去。
李潇然给了巨额赏银,太医们不敢不尽心,令蕊又经过几天的调养已经能坐起来,只是头晕得厉害。
令蕊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背后塞了几床被子,阿蛮陪着她。
李潇然缓缓走来,隔着屏风问候:“姑娘感觉如何了?伤口还疼吗?”
隔着屏风看不清眼前之人,令蕊没有言语。
李潇然摆手,墨墨端药来床前伺候,那药太苦了,哭得喝下去感觉浑身都疼,所以令蕊没有张嘴。
李潇然弯腰行礼,“在下李潇然,无意射中姑娘,实属万分抱歉!姑娘躺了半个月,要想早日康复还得进些饮食。”
令蕊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难受,苦药呛得她咳嗽了两声,扯得伤口钻心疼。
李潇然站了一会儿,见令蕊喝了药,又躺下睡着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又养了几天后,婢女给令蕊简单挽起了头发,墨墨和阿蛮架着她下床走动。打开房门,外面的阳光格外耀眼,眼睛晃得都睁不开,她用袖子挡在额头上。
令蕊勉强能站稳,还不能行走,王太医过来说:“姑娘不要勉强,不能走就躺下。”
“我何时能回去?”令蕊抬头问太医。
王太医回答:“萧姑娘要完全康复至少还得半个月,王爷吩咐过,一定要确保姑娘痊愈了才能送回家。”
令蕊总算记起了为弟弟挡箭,被人射中的事,忽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婢女紧张得不得了,一群人过来围着她,将她送回房间。
知远从书院回来,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