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到这一幕,女帝心中更是冰寒一片,冷冷想到。
果然,老师,你已经得罪太多人了啊,文武百官与你势同水火,天下士绅与你势不两立。
杀你,非朕所愿,可不杀你,朕如何自处?
而且,老师,你的权柄的确太大了,大到让朕都有些害怕。
仅仅一个徐阶,不过侵占了些许土地,你便借此深究株连了数万人,杀的血流成河,要知道他可是内阁首辅啊,朕都不敢,你如何敢?
一个徐阶便如此,一旦真推行你所说的什么摊丁入亩,士绅一体当差纳粮,还不天下士绅皆反?
而且你还封禁神灵,不准老百姓们再祭天祭神了,可连天地鬼神都不敬,他们又如何会敬畏朕这个皇帝呢?
你是真想朕成为亡国之君,然后取朕而代之吗?
老师,朕知道,你是乞丐出身,最困苦时还出过家当过和尚。
所以同情那些升斗小民,痛恨世家大族,更痛恨曾经欺辱过你的佛门,可这不是你公报私仇的理由!
这十多年来,大权在握之下,有些事你做的的确太过分了,你是真将自己当成摄政皇了吗?
以前是朕年幼无知,所以任你胡来。
可现在,不会了,属于朕的权力,朕该彻底收回来了!
于是,就见女帝是再次目光冰寒看了面前的佛钟一眼,冷冷道。
“老师,你还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够了!”
“魏轻侯,朕本想念你劳苦功高,饶你一死,可谁曾想你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还妄图蛊惑于朕,朕真留你不得了!”
“也罢~”听得女帝这无情之语,佛钟里是再次幽幽一叹,平静的声音伴随着钟声在风波亭内回荡。
“当年先帝的三顾草庐之恩,我魏轻侯,彻底还清了!从此,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两不相欠!”
瞬间,女帝是目光冰冷,寒声道。
“烧死他,朕许你佛门重入中土!”
“谢陛下!”
“慢!”
——
“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就见在女帝下令行刑的第一时间,巾帼宰相上官婉儿是焦急闯入道。
“启禀陛下,新科状元杨慎,榜眼唐寅,探花柳永此刻正带领着一大帮新科士子于左顺门外拍门跪谏,说他们老师无罪,还请陛下还他一个公道,不然就永世不朝。”
闻言,女帝是勃然大怒。
“好好好,拍门跪谏,还永世不朝,老师,可真是你教出的好弟子啊,还敢说你没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吗?这新科进士前三甲竟都是你的人。”
“如此下去,恐怕假以时日,我大虞朝堂也必将成为你的一言堂了吧,看来朕真是没杀错你啊!”
说着,盛怒之下,女帝是猛挥袖袍道。
“那就如他们所愿,将这群逆臣贼子都给朕打出去,革去功名永不续用!我看谁还敢为魏贼求情!”
可瞬间,又有禁军将士飞奔而入道。
“启禀陛下,移花宫来人,邀月怜心二位宫主,欲献上六壬神骰换取护国帝师魏轻侯一命!”
“你说什么?”
“启禀陛下,移花宫派人来信说,愿用镇宫之宝六壬神骰换取护国帝师魏轻侯一命,如若陛下不允,他们就……就……”
“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