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车辆，照得他的脸庞依旧俊美，却不复往日温润。
十几分钟过去了，耿欣悦依然没打到车。
瘦弱的她，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跑。
她不时把手凑到嘴边哈气取暖，不时原地跺脚。
沈修尘抿着唇，拨出一个电话。
“调一辆出租车过来……”
十五分钟后，耿欣悦终于拦停一辆出租车，一路奔向夏明月给的地址。
看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沈修尘往后一靠，脸上写满了烦躁。
他划开手机，调出了顾泽洋的电话，刚接通就说：“出来喝酒？”
“……大年夜的，你们怎么喝酒都找我？”
“因为你是孤家寡人，年年落单，等等……都？阿川也在？”
“对呀，没想到吧，我们中唯一的已婚男人被抛弃了。”
“你们在哪？”
“华阳路会所。”
“等我。”
……
外面，鞭炮鸣响，烟花璀璨。
烟火映亮了窗户，照得屋子里炫彩通明。
电视机还播放着春节晚会，调到最小音量。
夏明月，林琳，和耿欣悦倚着沙发，坐在地垫上。
面前的茶几上，几瓶啤酒未开封，旁边地上一堆空瓶东倒西歪。
三人喝了不少，要么斜靠在沙发上，要么脑袋仰在沙发上，手里都拿着喝了一半的酒瓶。
小驰年龄小，熬不了夜，吃过年夜饺子后就睡了，不然她们不会当着小驰的面喝成这样。
“来，咱们喝，别想那些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想找女人，不怕得病就找啊。”夏明月愤愤举起酒瓶，凶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发出咕咚咕咚声。
最后将酒瓶倒过来，示意我干了，豪气的很。
林琳也不落后，跟着喝。
耿欣悦也喝了些，没有二人喝的豪迈，只慢慢喝了几口，看向夏明月，“冷总那样的人也会找女人吗？”
“哼，他不主动找，架不住周围莺莺燕燕的往上扑呀，飞蛾扑火似的。”
“冷总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这样的人，有人是呀……”
发现林琳变化的眼神，夏明月赶紧住嘴，酒都吓醒了一半，她真不是故意的。
“顾泽洋找女人了？”林琳抿着唇，眸色暗淡。
“那个，你别当真，冷慕川就是激将我……”
“无所谓。”林琳哼了声，“都分手了，他爱找谁找谁，你不是刚说吗，男人都是狗。”
她朝夏明月举了举新开的一瓶酒。
“啊、是、不说。”夏明月也举起一瓶酒。
夏明月的不在状态，林琳很不满意，又看向耿欣悦，眼神微醺，“欣欣，将来找男人千万要擦亮眼睛，不对，天下乌鸦一般黑，擦亮眼睛也没用。”
此话一出，原本心情不错的耿欣悦，眼神突然黯淡，握着酒瓶的手指绷得指尖泛红。
夏明月发现了耿欣悦的情绪，赶紧道：“行了行了，既然是狗，为什么总提？大过年的，聊点人类的话题不香吗？”
“香，干。”林琳举瓶。
耿欣悦也调整好了情绪，举瓶，“干。”
夏明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