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置,真的那么好吗?
怪不得祝盛松那日在父皇面前阴阳怪气,也难怪祝如望总说祝盛松喜欢明里暗里给人堵,原来是一开始就存了这等心思。
只要他们被父皇不喜,他便有了机会是吗?
真是恶毒的心思,看来他一会得提醒小七多注意。
“二皇子志在朝堂,甚好甚好。若是今后二皇子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多来询问询问微臣,微臣会替二皇子答疑解惑的。”
太傅能猜出他的心思,却暗藏在心间,并不戳破。
其实,皇家像二皇子这样才正常不是吗?
转向太子,太傅轻声问道:“太子殿下呢?殿下有什么期许?”
“太傅,孤没什么愿望。”祝梵衣答道。
“怎会?”
祝梵衣对上太傅的眼眸,有几分凉薄,道:“孤是太子,身不由己。”
至此,太傅不再说话。
时辰也到了下学之时,太傅放众人离去。
临走前,太傅道:“太子殿下,您留一会。”
上书房内,唯余祝梵衣与太傅。
“太傅,您独留下孤是想与孤说什么呢?”祝梵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发梢,余光扫过太傅,台上那人缓缓来到他的身旁。
带着几分认真,太傅执着的问道:“殿下,微臣这人有些偏执,您并非如同刚才所言般毫无愿望吧?”
“此间只余微臣与殿下,您不必遮掩。”
“噗嗤。”祝梵衣笑了,缓慢的与太傅对视,末了他道:“太傅,这重要吗?”
太傅沉默,脸上的神情替他回答了重要。
祝梵衣轻叹一声,眼神中带着些许悲悯,道:“太傅是个聪明人,却也不够聪明。”
“朽木将倾,命当如此。”
祝梵衣的八个字砸的太傅眼前发愣,他怔怔的瞧了太子许久,嘴角挪动,突然倔犟道:“不试试又怎么甘心?”
“所以,这便是太傅的理由吗?”
祝梵衣神色冷淡了下来,接着便是浓重的威压之感充斥在上书房内。
太傅回神,冷汗涔涔。
祝梵衣按着书案缓慢起身,侧身经过太傅时他陡然间卸去了周身的威压,轻声建议道:“太傅有空不妨去走走吧。”
“去京外,去边疆,去百姓中瞧瞧。”
“这庙堂太高了,太傅的心也冷硬了许多。”
“孤有一问,太傅当为孤答疑。今谈之抱负,试问太傅当年的抱负可曾实现?”
“去吧,太傅去百姓中寻寻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