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瞌着眼眸,明显心不在焉。

太傅气不打一处来。

他从讲台上下来,在祝梵衣的桌前用力敲打两下,冷声道:“太子殿下,你来说说!”

祝梵衣睁开眼眸,浅浅的打了个哈欠。

自上次被罚后他回去又病了一场,最近困倦得很。

再加上这一世他对太傅的敬畏之心已然消失,就更加随心所欲了。

“太傅,孤可一直听着呢。”祝梵衣懒懒散散,目光虚虚的落在某处,刚才他半听半同系统聊天,不过他一点都不慌张便是。

他的这副模样落在太傅眼中,便是心虚。

太傅不自觉提高了声音,道:“那殿下也来谈谈自己的见解吧?”

“呵,见解?”祝梵衣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质疑,道:“太傅,纸上谈兵有何用呢?”

“纸上谈兵?”太傅重复一遍,不悦的皱起眉头,正要厉声呵斥祝梵衣的态度,却又听他道:“若是孤,孤会亲临临江。”

祝梵衣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有多么令人震撼。

他清浅的声音继续剖开局面,特立独行的分析道:“孤的身份足够让临江地方官员重视,且孤还年幼,若孤去临江他们必然会想尽法子来讨孤的欢喜。”

“太傅您说,若是人起了贪欲,那他的马脚还能藏的隐秘吗?”

“胡闹,临江凶险,据京又远,殿下如何保证自身安危?”太傅当即否决,心道太子还年幼,想法还是不成熟。

一国太子怎能以身涉险?

祝梵衣轻声笑了笑,低低的笑声在寂静的上书房十分明显。

他反驳道:“太傅此言差矣,孤的三位皇兄刚才不都给出了主意么?”

“孤去临江当靶子,背地里领命的巡检组可暗中调查取证。”

“且孤是太子,纵使孤此次带上几千兵马,也亦无不可。地方百姓或是那些个心虚者见之,也只会当孤是初次离开皇城,父皇担忧孤的安危罢了。”

“再者,临江周遭不还有其他的地区么?”

“京中部队不可直去,那便派地方调动兵马随时备着。”

祝梵衣白玉般的指尖轻点桌面,抬眼看向太傅,眼中迸发出一抹绚丽的色彩,让人着迷。

他轻描淡写,态度随意,甚至称得上是毫不在意的说:“太傅所忧,孤都明白,今日孤与太傅不过随便谈谈,不必在意。”

祝梵衣淡漠的态度在太傅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相较于其他三位皇子,太子给出的方案属于成熟的法子,便是呈递给陛下也不为过。

原来,不知不觉中太子已经成长了。

太傅欣慰的摸了摸胡子,感叹道:“殿下成长了,臣甚是欣慰。稍后微臣会向陛下进言,让殿下早日听政。”

大衍的皇子到了一定年纪便要听政,如今太子已然及格。虽说身子弱了些,但他思考时条理清晰,有自己的主意,不会轻易被旁人所扭转。

这是难得的品性。

于太子而言,如此甚好,是国之幸事。

将来的帝王势必会遇到许多抉择,耳根子不能软,得有主见。

“太好了,小七终于也要听政了,不过上早朝不好玩,天不亮就得从床上起来……”祝如望替祝梵衣感到高兴,同时又想起了自己那痛苦的经历。

曾经父皇也让他听政,他规矩的听了几日便觉得无趣。

朝堂上那些官员每日里只会动动嘴皮子,没营养的吵来吵去,没意思极了,一个话题能拎出来反反复复嚼个几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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