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手足无措的接过伤药,一咬牙转身朝佛像后面跑去。
他已传递消息出去,可不知援兵何时抵达。云烨庭伤的重,伤口有发炎的趋势,若再不上药怕是要细菌感染。
见他离去,祝如望不满的道:“哼,连个谢谢都不说,亏了我这金贵的伤药!”
“小七,你说咱们就在这干等着吗?”
看外边的天色,祭祀要结束了。若到时候祝崇明找不到他们,定然会着急。
祝梵衣也想到了这点。
他道:“兄长,你身手好,要不你先去找人吧。”
说话间,祝梵衣喉间有几分痒意,没忍住的咳了咳,眼底也有几分失神。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正在升高,想必是刚才疾走发了一身汗,又吹了风的缘故。
他神色恹恹的道:“兄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孤若是出去再碰到他们只会拖累兄长,所以兄长,小七在这儿等你归来。”
“好,那小七等着,我去去就回。”祝如望看着祝梵衣苍白的脸,攥了攥拳头。
这次是他考虑不周了。
临出发前,他冲佛像后面的人道:“喂,本皇子现在要去搬救兵了,不管你们是哪国人,不管你们是谁,给本皇子好好照顾好我们大衍的太子殿下!”
“事成之后,本皇子可以承诺差人护送你们回去!”
祝如望很少以身份压人,但涉及到祝梵衣的安危,他不得不这么做。
佛像后面传来一声平稳的嗯,显然是属于另一人。
祝如望不是很放心的再看了祝梵衣一眼,后者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唉,造孽啊!”祝如望叹了一句,脚底快速的冲出去找救兵,一时间小破庙只余下祝梵衣压抑的咳嗽声。
祝梵衣低头咳的眼尾微微泛红,忽然间感觉有团阴影笼罩在身前。
抬头一看,是岁安。
岁安蹲下来,拿着水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个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
“孤没事,缓缓就好了。”
“倒是他,他怎么样了?”
“多谢殿下关心,在下暂时死不了。”
沉稳的声音再度响起,是云烨庭。
刚才撒的药很有用,云烨庭清醒了不少,只是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能与外头那位太子殿下见面。
大衍皇帝的寿辰他曾代表景国来过几次,保不准会被认出来。
景国目前现状复杂,他不适合在他国暴露身份,只能躲在佛像后面应和两句。
不过这个恩情,他记下了。
他日若有机会,必当报答!
“没事就好,只是孤瞧这小家伙刚才都要担心死了。”祝梵衣感觉到了困意,于是靠着说话强行提神。
被猝不及防的人喊小家伙,岁安耳朵泛红,弱弱的反驳道:“我,我才不是小家伙……”
他不过是看着显年轻,却也马上及冠了,倒是这位太子殿下,比他小好几年呢。
更何况,他上辈子好歹也二十有二了,被比自己小的人喊小家伙,这也太特妈羞耻了!
“好好好,你不是小家伙,那孤说你是个勇气可嘉的少年总没错吧。”祝梵衣噙着一丝笑意,身处破落庙中仍如画中人一般惊艳他人的眼睛。
岁安不由得看痴了。
祝梵衣又将话题扯在他身上,道:“你说你,你也是个胆大的,后面有五个杀手追着你你不怕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