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谋位,你可愿相助?”

房中仅有他们两人,祝梵衣也不与林叶兜圈子,直指核心。

林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

“殿下竟是如此信任我吗?”

“这般随意的将要谋位的事情告诉了我,我若是有心之人,殿下怕是危险了。”

祝梵衣也跟着笑了笑,神色飞扬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是孤亲自选出来的,后果必定要由孤自个儿承担。”

“再者,孤不是傻的。”

“如果你是有心之人,你觉得你在出了这个书房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吗?”

暗卫还在外面守着,只有祝梵衣一声令下,林叶血溅书房也不是不可能。

自信且张扬,这样的太子让林叶笑容扩大。

他爽朗笑出了声:“哈哈,殿下说的极是。”

“那不知殿下想林叶如何相助?”

祝梵衣与林叶对视,郑重道:“孤此番归京,不知此生是否有机会回来。”

“所以这临江,孤交给你。”

“孤虽然没有父皇的权限,但安排个你进入临江的政治体系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务必给孤挺住!”

林叶深深的看向祝梵衣,眼眸中严肃的意渐渐凝重。

祝梵衣的话他听懂了。

因此他的语言也更加的放肆和犀利,直直问道:“殿下是要以临江为棋,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为自己培养一批尖刀吗?”

“林叶,这世上总会有人牺牲。”

“有的人糊糊涂涂的死去,有的人受尽苦楚的死去,还有的人怀揣着大义,毅然决然的选择赴死。”

祝梵衣似答非答,仿佛看见了前世的自己。

这此他的选择也是一样的,不是么?

对上林叶探究的目光,他转而谈及现在临江面临的处境。

“林叶有看过现在的临江吗?”

“百废待兴,一切好像都欣欣向荣的朝着我们预期的发展。”

“可你我心知肚明,风平浪静不过是暂时的。”

“父皇派遣下来的那几个人孤查过了,他们和朝中联系密切,疑似背后有人,野心不小。”

“他们之所以夹着尾巴做人,是因为现在的临江有孤存在。可孤马上就要受召归京了,一旦孤走,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本性暴露。”

大衍的体系从根上就已经腐朽了。

有钱有权,官路平坦。

这几个新的临江官员,又能安分多久呢?

他们要往上爬,就需要很多的钱财铺路。

单凭他们那微薄的俸禄自然不够。

他们唯一的路径就是谋取百姓的钱财,把控临江的市场,以权谋私。

林叶何尝不明白太子所言非虚,现在整个大衍中能真正为民所想的官员少之又少。

有识之士被埋没,无才无德之人却肆意蹦跶。

“所以殿下是希望借林叶来牵制他们?”

祝梵衣点点头,又道:“孤不仅要你牵制住他们,你还得替孤在暗中发展势力。”

“孤需要属于自己的人。”

“前方路途艰险,孤必须有更多的助力!”

临江是棋盘对弈中的第一子。

这儿的人体验过极致的权利压迫,又经历过绝望的深山之苦,必定对那不公恨之痛之!

推倒庞然大物不容易,祝梵衣只能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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