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周,相当于她们三个一起把她孤立了,那几周里,没有任何人在意她,也没有任何人关心,她们三个就像是忘记这个宿舍还有她这样一个人一样。
但笑海感觉自己太冷了,即便对方是一块硬邦邦的铁,她都想抱上去取暖。
所以她想了想,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笑海自从开始吃药以来,也没有感受到这药有什么治疗的功效,她只感觉到这药会让她没完没了的头晕,游离。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像幻灯片一页一页翻过一般,又卡又顺,奇奇怪怪。
她没有精力起床学习,在课堂上也总是似梦似醒,她让自己努力睁着眼,可眼皮却总是不自觉的往下耷拉。
有一天,她们在上辅导员的课,课间的时候,辅导员将她叫出去,问到:“刘笑海啊,你现在这个药喝了一天会特别困吗?”
笑海点一点头。
“哦这样,我看你这个上课一直是不太清醒,这样下去会耽误学业啊,要不然下次去复查的时候,你跟大夫说一说,让她给你换一个吃了没有那么困的药啊?”
“好。”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她复查的日子,她给助教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去医院,助教说他很忙,没空去,要不找班里的班干部陪同?
笑海瞬间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她立即拒绝,回复他:“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您把医院名字和怎么挂号给我发一下。”
一小会儿后,那些信息就过来了,笑海其实心里没底,她从小在爸妈身边长大,从来没有远离家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来这儿也还十七岁,没有成年,她不知道医院就医流程,而且自从得病后,她整个人都是呆的,反应很迟钝。
她看向室友们,她们一个在打游戏,一个在背英语单词,一个在床上,床帘遮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装好自己的就诊卡,拿着把伞出去了。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也是,南方嘛,雨水总是很多,她慢悠悠的从宿舍楼走到学校门口,去坐地铁,出地铁后,她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
她的导航一会儿指导她左拐,一会儿又说已偏离路线,无奈之下,她只能打车,她感觉自己坐上车后没有几分钟就到医院门口了,但司机跟她要了三十元。
她心里很惊讶,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争辩,只能忍气吞声的扫了二维码。
进去医院后,又是一场硬战,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身后都托着长长的影子,而只有她还站在原地。
她似乎是一路问过去的,这其中,还有两个小护士或许是上班上烦了,给她指导的时候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
这一切都被她看到了,对啊,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不见,感受不到呢?
她的心情愈发沮丧,但好歹是到诊室门口了。
她进去后,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她特意挂了她的号,如果不是赶着来见她,其实找个没有雨的日子也是可以的。
她调整好心情,跟她讲了自己这一周来的感受以及药物对于她学习和生活的影响。
她本以为她听到会和蔼的安慰她,给她换个药,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结果她看到她只是皱一皱眉头,拿出笔唰唰唰写着,不知道在写什么。
写完后,她抬起头,看着她,说:“那没办法,这一类药都是这个样子,这样吧,你把药减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