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招呼。

实际上,来蔚城的不那么紧急的目的有二。

一来位于蔚城的朝岫符宗的符术冠绝三寻,先前江自流随手拿出的镇虚罗络符便展现出了其独到精妙之处,于情于理,那都是个值得历练学习的好地方。

二来蔚城是兆幽仙尊为灵枢宗算出的千机演武大会最佳举办之地,再过两年,这个大会便要召开。谁能想到崇城之事解决得如此迅捷,如今一下便腾出了手,岑再思有意提前去看一眼。

祁白自然是她去哪便跟着去哪,并无任何异议。

只是到了蔚城,刚踏进朝岫符宗的山门,才从嵘洲负伤归来修养的寄春真人听闻她们来了朝岫符宗,当即比她儿子更加热情万分地要招待她们二人。

寄春真人,江寄春,元婴中期修士,朝岫符宗长老,江自流他亲娘。

“这就是祁家的那个先天单水灵根的孩子吧?生得果真漂亮。哎!我就说再思你有这般天资,衔云前辈又是最顾念后辈的性子,怎么会存心为你定下个注定不能长久的未婚夫婿呢?”

祁白坐在岑大小姐的身侧,尽心尽力地扮演好了一个沉默寡言漂亮装饰物的角色。

“犹记得七百多年前,我结丹后第一次去嵘洲帮着抵抗魔潮,当时我那一块镇守的化神仙尊恰恰就是你们岑家的同光仙尊。同光仙尊一手持金剑,一手抚箜篌……那样的盛景,真是到现在都难以忘记。”

这是忆往昔。

“如今不过转眼,同光仙尊已经陨落了近七百年,我也快走到寿元的最后一段。前阵子在嵘洲,见了乐游前辈,难免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这是唏嘘。

凡人寿元百年,而元婴修士的寿元也不过千年,化神修士亦只有两个千年。

寄春真人七百多年前便结成金丹,又在元婴待了长久的时光,如今也才元婴中期,大约是化神无望了的。

如此算来,还剩两百多年的光阴。

但总是如此的。

除了飞升,人的寿命便总有穷尽的那一日。

但如今看来,飞升之后也不能够过上真正逍遥而无所凭依的生活。

岑再思道:“江道友还很年轻,前途无量。”

寄春真人:“害,这糟心玩意儿。”

提到江自流,这真人想起什么,很高兴地给她们倒了许多蔚城特产的琼浆灵液,大叠她亲自绘制的天阶符箓。

“江自流前阵子在境西真是辛苦你们照顾了,去哪都带着他,这些符箓收下,还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我说,我回头给你们画了,都是天宝轩买不着的。”

“您言重了,

“害,不用给他找补,他,寻常人是没法带着他玩儿的。也就是你们这些,换成别人,早,都是宗门里

“……您真是辛苦了。”

“而且从境西回来以后,他终于开缩缩了,出手也放得开了,平日里画符都用功该放出去多多游历,早知就该同你们一样,一结丹就丢出去……”

“……”

“……”

岑再思轻轻阖目再睁开,唇角始终维持在一个礼节周全的友好弧度,微微笑着聆听寄春真人的吐槽,时不时附和一两句,捧得他妈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嫌弃他。

江自流伸手遮住半张脸:“……”

用功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至今都还记得在境西时因为带的镇虚罗络符不够,自己现场画的成功率又低,所以面对邪修之时那种不得不带上小心谨慎的感觉。

南道友带着他轰邪修的时候曾说,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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