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掏出手帕擦擦自己脸上已经凝结的血迹,但是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一看,正是那枚让动物园和组织抢的不可开交的宝石。
是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宝石静静地躺在安室透的手心里,从它的反光中安室透可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神秘的蓝色一遍遍蛊惑他,承认吧,你已无法拒绝她。
等绘梨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头顶令她熟悉到作呕的顶灯。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了。
小时候除了实验室,她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每一次来这里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我要离开这里!”
她一把掀开被子,扯掉手上的点滴,准备翻身下床的时候这一幕正好被去取药的安室透撞见了。
“你在干嘛?”
他一只手端着放药的托盘,另一只手直接拦腰抱起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跑的绘梨熏。
双脚腾空的绘梨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情况?
安室透将绘梨熏放在床上,细心的将被子整理好,又检查了一下绘梨熏的手有没有因为被暴力拔除针头带来的血管破损。
这才直起身叉着腰不赞同的开口:“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伤吗?我记得麻药劲已经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绘梨熏这才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瘙痒感,是因为伤口处的组织在疯狂的生长,她用力的摁2向被绷带覆盖住的地方,已经有血痂产生了,硬硬的,不疼。
“你疯了吗!”
安室透就看着绘梨熏直愣愣的向给自己的创造二次受伤,忙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绘梨熏讪讪的挣脱安室透的手,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床上。
“你醒了?”
正好,门口的医生见门没关就直接进入了病房。
“安室先生,我们要给病人做例行检查,请你回避一下。”
这个医生就像是个一个有条不紊的机器人,眼睛里没有一点属于活人的神采,经历一个晚上的忙碌也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疲惫。
安室透迟疑的点点头,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你的细胞生长速度越来越快了。”
医生冷漠地翻看自己手里的一沓数据,为绘梨熏的身体状态定下结论。
“我知道。”
绘梨转过头不去看他,病房里只有医生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你清楚就好,那位需要你的血。”
医生说完就熟练地开始抽绘梨熏的血,抽了足足八管之后才停止。
绘梨熏的也好似习惯了,任由他的动作。
“我要出院。”
在医生整理手里的试管时,绘梨熏声音不大的说道。
“可以,我需要提醒你,那位的耐心最多只有三个月。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医生顿了顿,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张寡淡的脸,就和他如同死水的眼睛一样。
“保重。”
他郑重的对绘梨熏说道,医生努力调动脸部的肌肉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有点人样,但是失败了,面部肌肉不受控制让他的脸变得更怪异起来。
“别担心我了,有时间去治治你的面瘫吧。你在坚持坚持,说不定再过那么几年你就可以实现去夏威夷买椰子的愿望,永远离开这里。”
“哼,我连离开这里都费劲……总之,我会坚持下去的,你也是。”
绘梨-->>